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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名叫小福,今年28岁,性子直爽,有时候说话做事不太过脑子。我和老公小明结婚7年了,有一个可爱的5岁儿子,取名小强。婆婆早就过世了,我和公公阿福的关系一直不太好。
阿福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传统中国老头,心里一直瞧不起我这个儿媳妇。我做事不太符合他观念里儿媳妇该有的样子,所以他老想管教我,让我检点些。我向来脾气直,跟老一辈过不去,所以经常和阿福起争执。
就在上周六,我们一家三口周末在家的时候,我正在厨房做饭,阿福在一旁指手画脚地说:“儿媳妇,你这菜放多了油,小心别把我儿子养胖了。还有你看你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也松松垮垮,多没形象啊!”
我忍无可忍,扔下锅铲转身瞪他:“我有没有形象关你什么事?我为什么非要优雅端庄不可?我又不是为了討你欢心!”
“你!”阿福勃然大怒,指着我鼻子骂道:“无名妇人无理取闹!你这么不检点,我都怀疑小强是不是我亲孙子了!”
我气炸了,立马反唇相讥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敢质疑我的品格?好,你有种我们就去做亲子鉴定!看看小强是不是你儿子的种!”
这时候小明赶紧跑过来劝架,对阿福说:“爸,你这话也说得太过了吧。福福是这么好的妻子和母亲,你不应该乱说话。”
我抢白道:“让他说啊!他不是想让小强做鉴定吗?就这么定了!本姑娘从不怕这些,小心别让你儿子和你自己去做,然后证明你儿子是野种哈!”
小明无奈地摇摇头,走到我跟前来拉我的手。
“福福,别这么激动。爸年纪大了,有时候说话冲动,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我甩开小明的手,抱起手臂瞪着阿福:“我跟这个老头没完!今天非要个明白不可!要么他承认自己乱讲话,要么就去做鉴定!看他敢不敢玷污自己儿子的清白!”
阿福恼羞成怒,仰天长啸:“好!我就跟你这个不检点的儿媳妇较量到底!来人,叫小强过来!我们立刻去医院做亲子鉴定!”
我沉着冷静地点点头:“来吧,遵命公公大人!找死的嘛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小强这时候迷迷糊糊地跑过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问:“妈妈,做什么鉴定啊?小强要和奶奶去玩吗?”
我心里五味杂陈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我蹲下身抱住小强,轻声跟他解释:“宝贝,我们去医院做个小测试,不疼的,很快就好了。然后我们可以去公园玩好不好?”
小强天真烂漫地点点头:“好呀妈妈!我们去玩滑梯!”
我忍不住红了眼眶,心想我的儿子怎可以被卷入这些无聊的家庭纠纷之中!
于是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朋友来到了医院。小强高高兴兴地做了验血和唾液样本。医生很快告诉我们三天后可以出结果。
我和小明都松了一大口气,而一旁的阿福却面红耳赤,支支吾吾不知所措。我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,没好气地说:“怎么样?吓尿了吧你?敢乱说我儿子是野种?你儿子还是你亲生的,证明我们家的清白了!下次还敢不敢随随便便质疑我?”
阿福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小明有些尴尬,劝我道:“算了吧福福,人家都老大不小了,以后我会管教他的。我们回家吧。”
几天后,我突然收到医院的一个电话。原来他们检测部门出了点问题,所有最近的亲子鉴定样本结果都是错误的,全部判断为亲子关系成立。我听完电话,脑袋嗡的一声,手机都掉了手。
这就是说,之前的鉴定结果是无效的!我和小明、还有阿福老头子,我们三个人做的测试不管结果好不好看,统统要重新来过!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难道阿福的话是真的?不行不行,我必须马上问问小明。
“喂,小明,你在哪儿?有重要的事!你快过来!” 我打电话给小明时声音都发抖。
十几分钟后小明匆匆赶到,看见我脸色苍白坐在沙发上。
“怎么了福福,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啊?”小明关切地问。
我结结巴巴地把医院的电话转述了一遍。小明听完也吓了一跳:“什么情况?我们的报告不对了?那我们还得再去测试一次?”
我抓住小明的胳膊,声音发颤:“小明,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?你相信小强是你亲生的吗?如果,如果他不是你的,你会怎么办?”
小明沉默了良久,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。他握住我的手,郑重地看进我眼里。
“福福,听我说。无论小强是不是我亲生的,他都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儿子。我会永远待他如己出,那根本不会改变。你说呢?”
我听完小明这番话,眼泪再也忍不住,哗的一声涌了出来。我用力点点头,抱住小明放声大哭起来。
小明温柔地拍着我的背,让他我把这几天以来的委屈和焦虑都哭出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眼泪都快哭干了,抽抽搭搭地从小明怀里退出来。我红着眼睛认真地对他说:“小明,对不起,是我不好。不该随随便便怀疑你和小强。我真的是太冲动了。”
小明摸摸我的头说:“了福福,你也别太自责。这件事本来就是老头子一时口快惹出来的麻烦。过几天我再和他好好谈这个。”
我点点头。我们决定再去医院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,这次一定要调查清楚。
这下我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。阿福那老头子也闭嘴无言,承认当初是自己口不择言。
其实吧,也许上天就是有意给我们一个教训。教我们这个小家庭珍惜现在的和睦,别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互相猜疑。
我想了想,主动找阿福谈心,和他彻底释怀。小家庭和睦,夫妻兄弟父子互相扶持关爱,这才是我现在最想要的。
经过这一番波折,我对老公和家人的想法也变了。我开始设身处地为阿福着想,也许在他那个年代长大的人,的确难以适应我这种个性张扬的新时代女性。
我找阿福单独谈了一次心,主动承认也有我的问题。我表示以后会更关心他的感受,不和他针锋相对。还请他也多包容我这个儿媳妇的脾性。
阿福听完我的长篇大论,先是一怔,然后咧开嘴乐呵呵地笑了。这还是我头一回见他对我这么和蔼可亲。
“儿媳妇,你说的都对。我老了,看问题确实定势太死。说实话,我挺欣赏你这样个性自主的女孩子的。只是有时候那精神面孔,实在让我这个土老头不太适应。”阿福开起玩笑来,还挺有意思。
我也被他逗笑了:“谢谢公公!我保证不会老跟你对着干了。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不是更好?”
“好好好,儿媳妇说得对!”阿福笑呵呵地拍手。
这下子家里的气氛缓和多了。小明最近升职加薪,我们决定带小强去海边玩一个周末,庆祝我们家“风波息浪”。
这一去可爆了。小强特别开心,在沙滩上疯跑,捡貝壳,还扑倒在海浪里大笑。我和小明牵着手漫步海边,许久未有的放松愉悦。
晚上我们在海边的酒店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。我解开头发,穿上漂亮裙子化了妆。
小明一看我美美的造型,两眼放光连连赞叹:“哇塞,儿媳妇真好看!我太有面子了!”
我轻描淡写一笑:“哼,检点不检点还真要看对象!给老公老婆头儿装点还是可以的!”
“别别别,你最检点了!”小明赶紧作揖认错。我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这天的月色真美,微醺的我们决定在沙滩上走走消食。
小强跑在前面离我们老远,我们两个人并肩而行。小明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:
“还好老天保佑,让我们的家庭完完整整。”
我愣了一下,然后温柔地握住他的手:“是啊,幸好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,现在全都水落石出了。”
我们来到一片礁石前,倚着岩石坐下。我靠在小明肩上,两个人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,久久没有言语。
也许每一个家庭 или多或少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风风雨雨吧。但只要你和你最亲近的人心连心,相互扶持信任,一定可以度过难关迎来阳光。
我相信,从今以后,我会和老公,会和阿福老头子,会和我们的所有家人,过得更加融洽。因为,家人就是我此生最宝贵的财富。
回到家后,我开始积极转变观念,当一个和气的好媳妇。我学着做几道阿福喜欢吃的家乡菜,经常邀请他来家里吃饭。有时候我还专门去市场买他喜欢的南瓜和白菜回来。
阿福也真的很高兴,他摸摸我的头说:“儿媳妇,我看错你了!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好儿媳!”
我呵呵笑着,没敢告诉他其实我还是那个小福,只是学会了体谅他的感受而已。
转眼到了中秋节,我特意买来月饼和灯笼,布置了我们小区的公园,和附近的居民一起过中秋。我穿上最正式最漂亮的汉服,还特地去化了个妆。
那天阿福高高兴兴地和我们一家团聚。吃着月饼赏着月色,我还给大家表演了舞龙舞狮。阿福看我跳舞,笑得合不拢嘴。
从那以后,阿福真的把我当成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。有一天他还把自己退休时领到的金表送给了我,说这是给最出色儿媳的奖励。我沉醉在这家人般的温暖里,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。
可惜后来生下来是个小帅哥。但是阿福也同样开心,把这个孙子取名“福星”,说他代表家族新一代的希望。我也感慨这新生命的到来像一个幸运的福星,照亮了我们全家人的生活。
如今我常常自豪地对身边的人说:“其实婆媳关系没你想像的那么可怕!关键是要互相理解包容!”我时常自豪地对身边的朋友炫耀我和公公的美好关系。
有时我也会开玩笑地对小明说:“你看,要不是亲子鉴定的事,我们还没机会这么释怀呢!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!”
小明也跟着笑起来。的确,我和阿福的关系在那之后变得无比亲近。
时光荏苒,转眼间小强和福星都上学了。作为家里的掌舵人,我和小明也在各自的事业上取得了长足进步。
有一天,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打乱了。
原来,阿福在体检时查出了肺癌晚期,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阶段,最多只能拖几个月了。
这对我们整个家庭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我亲自陪阿福去了最好的医院,请来国内顶级的专家。可每个大夫都摇摇头,表示已经无能为力了。
“爷爷,你一定要坚强!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!”小强抱着阿福痛哭,福星也哇的一声哭出了声。
我心如刀割,红着眼眶安慰两个孩子:“阿福爷爷不会有事的,我们大家好不好?”
可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安慰和自欺欺人。阿福的身体每况愈下,已经需要坐着轮椅。我和小明商量后,决定让阿福住进我们家里,这样可以时刻照顾他。
从此以后,我和小明夫妻二人承担起了照料生病阿福的重任。为了抽出更多时间陪在阿福身边,我辞掉了自己的工作。小明也经常推掉应酬,早早回到家里。
孩子们放学回家都会来看望阿福。小强学着制作豆浆油条,帮助阿福补充营养。福星会挑自己最喜欢的动画片的,和爷爷一起欣赏。
我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我相信,经历这些,他们一定会变得更加成熟温柔。
就这样在我们一家人的精心照料下,阿福多挣扎了一个多月。直到有一天,他在睡梦中安详离世。
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巨大的打击,尤其是小强和福星。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爷爷,更是一个和蔼可亲、陪他们长大的老师和伙伴。
我也从未像那一刻一样悲痛欲绝。我蹲在阿福的身旁,泣不成声。小明抱着我,自己也在默默流泪。
我们举办了简短而隆重的葬礼,所有曾经认识和关心过阿福的亲朋好友都来了。大家都不约而同感叹,阿福一生热心助人,他那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值得所有人铭记和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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